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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窗外

已有 228 次阅读2017-6-11 17:28


      来这个比较嘈杂的北街,好长时间了。
      都说破家值万金,倒腾一番,总算有了下脚的地方。九十平很不够住的样子,开杂货铺开惯了,一个墨缸子也舍不得扔。那就只好在多年收藏的廉价古玩里穿梭,练八卦掌似的。
      一位很会忽悠人的大姐卖给我两盆兰花,开始大盆十五元,小盆八元,后来言语纠缠了一会,两盆忘年花共八元买回。很不名贵,就是和我老屋子的一样蓬乱花型,看着亲切才买回的。有时想一想,这又何苦,直接不讲价不好么?反正就是个感觉,那不成,那就不是小农的我,怕不见花,还得重新扔回原点。
      在老城一所小学,一位大妈级别的老姐还说给我育了一株,我也没有热情说下一步怎么去取,辜负了人家的好心,唯诺一声过去了。
     不是因孤单才养兰花的,只是个念想。在老城好几年,就没见到我的花开过,跟我作对儿似的,也许开了没看见,尤其是没有香味的素兰,无缘怎么看见。
       买回花,得侍弄花,可俺就知道抽烟,翘着二郎腿异想天开,没警觉花期是个啥。既然不图花开,就爱咋咋地,只是焖饭的时候,借光就灌溉一番,必是满饮那种样子,很不知道怜香惜玉。

      她苦涩的开了,小朵儿,不傲不娇,怎么品,这都是男人养的花,幻想吧,我想起老城的雪花儿,疏疏落落,在那个最为徘徊的世界,曾经把我陪伴,那年,我伤得好重。
      如今南城北城的跑,照顾孩子,外加谋生,要是赶上做钟点工,往返得五个小时,多数练站功。不大愿意挨近高贵人群,有个扶手就行。接触生意场上的大人呢,就热情些,软棉些,不识数一些,接触孩子呢,就善良一些,一个孩子问我,教练,你好老,我说你说错顺序了,老好了。他笑了,第二天竟改口了,说我像一个人,就别说那是谁了,反正不是反派人物,偷偷告诉她的学堂总管,给我上了好眼药,并比划着我的比划。
      文化小贩儿不如人家园丁,那不保你开花的。终究是随缘随性,随你命。

      我的兰花开得很迟到,春天都过去了才开。炽烈的时候没法儿开,偏偏许一场离别后的白。
       这个兰花得繁体字表达,最有草木深深长门赋,书柬传信兰亭意趣,昨天在某社区书法群参拜一高师作品,写唐楷的,后来觉得,书圣的兰花妙笔,恐怕难用笔法说,那跳动,怎么表现,书为心画。西汉杨雄说“书,心画也”。

      兰花飘成雪,很有些偶然的相逢,得记下来。电脑一个键子不太灵敏,做了一回维修工,总算也收拾明白了。这回打一个繁体字的“蘭”,嗯嗯,怪快的。
       一直说着繁体字时代的话,好像要掩盖什么似的,其实掩盖不了什么,喜欢就是喜欢,有啥好掩盖的,只是看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喜欢。比如这些日子迷恋十三节铁绳子,先把自己捆一番,再琢磨解开,古人发明的玩具,我迷醉它,主要就是喜欢线条,看阳刚与阴柔究竟怎么互换,前者容易,后者最难。两者融合,难上加难。年轻的时候,喜欢碰硬,算来钢刀易折,中年喜柔,时不时还是露出火气,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,这就得从冷兵器上悟,泥古没好处,可以兼容并包,达到血脉通顺。
      老腰太硬,小时候就软不起来,下不去腰,学太极没耐性,至今也不愿意学。上学时,一个武迷孩子藏了一招制敌的书,厚厚一本,哪个仿佛都是一招绝,弄熟得练一辈子,绝招本无招。看血腥的武侠剧看疯了,试过才知道,江湖就是无招胜有招,冷箭都不在戏里,在戏外,伤害,不在台上,在台下。

     很讨厌别人把感情说成儿戏。强扮英雄救美,或者美女救英雄。只说谁最会伤害谁,最知道死穴在哪里。
      干净的明媚,这个不好求。但求来过,好多乐器都是乐友送的,还有文具。离开老城,也记得那深藏的指痕,有些是千里之外,漂洋过海的,连老婆都不过问,她过问不过来。
       
        我最想写一篇文章《发霉的饺子》,情节就是我宁可吃掉了生相思疾,也含泪吞了下去,但这个记叙文,有知音么?
        在一只装着金笔的盒子里,我还发现了叠得整齐的大钞,只一张,是我择路而逃的盘缠,这又是谁留的呢?自己?无路可逃的时候,这些盘缠没用了。我收藏的几张旧币,原本想当古董来着,后来连保险箱的夹层都被解剖了,只剩下这血肉之躯,等着捐献。呵呵,心如铁。快活半辈子了,没给别人买过金子,也终究难解那些大过情欲的关怀。
       照着一个范本,满世界找副本,是徒劳的,爱只有一个偏好。无知,终究不喜欢,无知,不是有文化就不无知了,没有文化,也有瞅着顺,听着不抖的好声音,那就是天意。
       
        有时候就感谢起苦难来,苦难,让一些甜美的花随风盛开,这就是祸兮福之所存。
       不拒绝伤痛,也不在烦恼里打转转。不凉薄爱我的亲人朋友,只用心灵相陪,只要还有呼吸,就记着念着,写着盼着。
         但我终究没有皈依,我属于我自己。因为我看到曾经最爱我的人,也在我犯了低级错误的时候,撕掉一个已经改好的正确答案,却刻舟求剑地追索满清时代,动用“沾竿"这种刑具,所以基本无趣于人与人争,且看山与水,或者人与花。

      一般女子,若是吟唱个《陌上桑》给你,那表示婉拒了,秋胡打马,悲剧了。食色者,天性也,不食色呢,心亡也。于是都想把宣纸铺上石头,阔绰的杵上黄金印,黑体字来个简化字的兰,而最爱兰花的,却三思难下笔,他,最怕这凋零。

       我的兰花咋会开,怎么开的时候这次能看见,本来是不经意的一瞥,因为好久没回来了。忽如一夜?很高雅的一个词呢。
       于是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,美图一个秀秀,得记下来,还试着写几句诗歌,写短的时候,都说晦涩呀,难解呀,写多了呢?杂草呀,荒芜呀,后来爱写什么写什么,来与不来,见与不见,都不太在乎,生命,就是一个人守着绝望的孤单,怎说飘摇,只为茫茫时光里,因我一念,我花也开。一位高个子美眉,微信里提出“以我执念,破我执念"的禅说,想了好些天,也弄明白了这句话。
       
        如果人生就是棋,能看三步的和看一步的一起下,就是棋伴,明知道他能赢,却甘心输了的,就是情了。
       小时候不懂事,去惹三春鸟,老大,绝求放生。比如自己,深爱自己的母亲,就理解了弘一法师写那两个字的虔诚。
        写了好多字,删掉好多字。
       我记得我放下是在哪一天,我的情人牵着她的新人。
        我记得执念在哪一天,我在异乡看到与她形神相似的人,知道我还没有忘记。

        我住在好低的房子里,像一只蝼蚁,
        我站在最明亮的窗子里,把心事赋予芳兰雪意。
        我为情人唱了一千首情歌,她说我们今生不可以。
        于是六月也飞雪,在这红尘天与地。
        我破碎了巢穴,流浪在黄金坠满的街路,任风,打湿衣襟。

       兰花的问候,消除我十年疲惫,我可以好好地,在这兰香里呼吸。
       在爱的世界,你别说惊天妙语,读了唐宋千千卷,
       浑浑最薄情,红尘禁不住,觐见一个秀雅的你。

      向背而飞,好似那一场分离,我把你改编在一首诗意,
      多像雪蝶,哭倒在夜的台阶,又在黎明飞起。
      不再相约与谁,再深的足印都会被白雪掩去。
       梦的花园有多少变成荒原,我最该寻找的,
       是不是只有自己 。


路过

雷人

握手

鲜花

鸡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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